闲敲棋子落灯花

小龙虾与啤酒

现在应该有9点了吧。

7:30的闹铃在第一声响后就被按掉了。

 

冰场。

扭曲的冰场。这座冰场融合了之前我去过的许多冰场的特点。

宽敞的通道铺着不记得什么颜色的柔软地毯。存储柜并不多,样式看上去更像游泳馆的那些。

这座冰场也是坏的。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制冰机的问题,有工人在修,我站在冰场外,他们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,冷漠地盯着我,我止住了脚步。

冰场是扭曲的,上面还铺着冰被,我并不知道这些所谓的工人在修什么。

冰场的另一边是巨大的落地窗,阳光洒射进来,并不刺眼,一瞬间恍若身处教堂,下一秒,画面骤然变亮,消失。

 

黯淡的灯光,沙发与木椅。

这一秒客人看上去很多,下一秒店内似乎又没有任何一个人。

一个女孩子晃荡在不远处的桌子间,她的腰间围着一条不是嫩粉的粉色宽带。我总是看不见她的脸。她好像抱着一本书或是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兔子玩偶。她那么清晰,却又那么模糊。

我听到了客人嬉笑的声音,不知道是谁,我摘下了一颗葡萄递至了他的嘴边。

这是家像酒吧一样的咖啡厅,但我却一直没有闻到咖啡的味道。

 

我走在去冰场的路上。

我应该是在负一楼,商场里很明亮,但是没有人,我看到一家鸭脖店,我称了一些,但好像不是鸭脖,我不知道是什么,我好像从未吃过的东西,橘黄色的食品袋,不重却很大。

我一边吃着一边走向冰场。

那些工人依旧站在同样的位置冷漠地盯着我,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
突然出现了一个熟人。

 

那位小姐姐仍穿着冰场工作人员的T恤,似乎又不是,大概是一件白色还是鸭黄色的羽绒服,但我感觉我应该是在夏天。

我坐在窗边,身体探了出去,我举着手机在努力对焦,我好像忘了我要拍什么,我的眼前我不知道是哪里,这是我记忆中从未有过的地方。

洁白的雕像、喷泉、纯洁的花束、嬉笑的女人少女与孩子,像是立体般竖立在正前方的空间里,但是并不违和,一切那么自然,我好像是透过镜头看到的,但是手机好像正在我的左手上对着我的左手边水平方向。

扑通、哗啦。

是水声。

是啊,我低头看去,是水流,异常的湍急。我向着上游方向望去。

不对,刚才还不是这样的,原本似乎更像是中心花园的立体建筑逐渐扭曲。是山崖。

一个女人尖叫欢呼着从中间偏下的位置的一个突起翻滚着坠落。

水花好大,水花还在生长,但女人又从另一边重复了同样的动作。

好像有欢呼声,但是似乎并不是这样的,我并不觉得吵,但是所有人都好激动,我还在对焦,但是我仍旧不知道我想拍什么。

有人揽着我的腰往后扯了一下。

 

雾、雨、湿气、灯气,我在哪儿。

砖石路上,我看不见前方,我只能看见那台暖黄色的路灯。

你要记住我,我想我记住你了。

温暖的温度在手指间蔓延。

一位老人,这一秒我好像觉得她又并不老。

我手上的这根刺,你应该可以记住我了。

刺,什么刺。

她的两根手指牵引着我的手去感觉那根刺。

我低头。

我看见了她身后站在门口穿西装的没有脸的男人。我看不见他的脸。

他开门了,门内的一瞥让我觉得这是未来。

但是我脚站的道路和周围的一切让我感觉我在中世纪的小镇的路上。

这一瞬间,我似乎感觉我穿着黑色的小皮鞋,繁重的套裙。但是我清楚地感受到了我左手上的苹果7plus。

是我先让那位婆婆记住我的,我牵引着她的手感受着我左手上的物品,作为我身份的象征,但是这个手机贴屏上不再有我原本的那几只小黄鸡。

这到底是谁。

我记住你了,你也要记住我,无论发生了什么,记住我。你可以去了。

 

后面发生了什么。

 

第五人格的庄园、红教堂的板区与墓碑、我一直在跑,没有心跳、并没有人追我,我不知道为什么,但我知道没有人追我。

 

白沫消下去一大半的啤酒,气泡上升破灭。

我听到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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